旅遊車在亞美尼亞南部的山區馳擎,看著沿途連綿的櫻花樹在阿拉瑞克雪山前盛放。手機卻傳來了“歡迎光臨土耳其” 的短訊。置身在土耳其的世仇鄰國土地上,再想起博物館那一幕幕悲慘的戰爭照片,最毛骨悚然的畫面是那些亞美尼亞女性被迫裝扮成伊斯蘭婦女,臉上還刺滿了紋身花紋,為的是就算她們能夠逃回亞美尼亞,家人還是因為她們而蒙羞。
又走了一段路,司機通過翻譯告訴我們前方300米左右的鐵欄杆,已經是亞美尼亞和亞塞拜疆的接壤邊境。司機停下車讓我們拍照,翻譯向我們訴說亞美尼亞人如果不小心進入了阿塞拜疆的領域,就一定會被殺害。
正在想著這個可憐的國家長年征戰,除了北方的格魯吉亞,基本上被伊斯蘭國家團團圍住,宗教戰爭自古就源源不絕,正在納悶人民是怎樣存活而還能保持善良淳樸的心境?
一個五六歲的男孩從前面的破舊村莊里走出路邊,向著我們張望,我們舉機拍照,他笑著朝我們招手。好奇的我向著他走近,才發現路邊還有好幾個孩子。
原來村莊的入口處有一個廢置的鐵筒,一群孩子把鐵筒當成了遊樂場,分別坐在兩頭,當它是搖搖板。同時間,一個年紀比較小的,爬進了鐵筒中,探頭出來快樂的大笑著。破舊的村莊,滿地垃圾,孩子們仿佛習以為常。像是遊擊隊的士兵,在地上爬著玩著。
孩子王大概也就是八九歲,嘰裡呱啦的和我們攀談,才發現原來我們“雞同鴨講”說不上話,就和其他男童起哄嬉笑了起來。
笑聲中的快活童真是我們香港人早已遺忘的,頓然想起地鐵裏那些手指僵硬的刷著“愛瘋” “愛劈”的小人精,還有他們略為遲緩的眼神,頓然感觸良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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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程的路上,我們來到了一個酒莊,老太太在酒莊邊的農地裏收拾柴枝。翻譯告訴我們老太太已經是90多歲高齡,眼睛基本上已經看不清楚。
我們爲了要和老人家拍照,積極的幫忙收拾柴枝,老太太嘰裡呱啦的仿佛嫌棄我們“搞亂檔”, 笑著揮手讓我們不要越幫越忙。窩心的旅友拿出寶麗來打印機,把剛剛拍好的照片立刻印了一張送給老人家,老人看著照片,眼眶濕潤了。
不知道她的一生經歷了多少戰火,多少磨練,從鐵幕年代,走到了國家獨立,又經歷了多少政局變遷。大概貧窮的政府並沒有派發生果金,大概她也不知道我們是多麼欣佩她90歲高齡還在努力幹活。肯定的是她這天因這張小小的照片而感動了。
神秘的高加索
熱情的高加索
慷慨的高加索
淳樸的高加索
虔誠的高加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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